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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知道刘静才

发布时间:2020-04-11 06:33:59

最初知道刘静才,是因为他的画。我在朋友家里见他画的竹子,疏朗淡雅,竹节遒劲,直上云霄,颇得妙趣,有“意勤石亦硬,心闲水也清。笔尖枝叶嫩,墨淡白云轻”之感。

后来报端杂志上常见他的文字,才知他还是写散文的画家。他的文字,大多是笔记体的散文,篇幅短小,以叙事为主,有小说和故事化的倾向,多是在生动描述一件事情后,引发一个道理和感悟。而这件事情是有趣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也是感人的,有时候还是怀旧的,是以琐碎事件表示生活变迁和社会点滴的。恰如《世说新语》般,借一沙表现万千世界,借一花诠释世态百相,以引发出人们的感悟思考和共鸣。

这个在文字与图画之间游走的人,不仅用画笔描下写生,还用电脑录下生活点滴。文章既有散文之雅味,也有小品文之神韵;既有风俗画的琐碎温情,又有山水画的清新淡雅;无论写意还是工笔,都被他勾勒的那么风趣动情,那么细腻独到。他常说,一个作家可以不画画,但一个画家,一定要作文,自古以来,画家先为文人,后成画家,故,文学是一切艺术的基本修养。

刘静才笔下的乡情,人情,亲情,俗情,均让人读后会心一笑,沉思半天。

【风俗画】

炊烟属于母亲,镰刀属于父亲;灯火、明月、老屋、古树,蛙鸣鸟吟,青苍苍的庄稼,绿油油的田野,他把笔触多放在田间地头,村野院落,牛棚猪栏,写农事家事、乡风乡情。可以说,对故乡风俗人情的熟悉与眷恋,对父老乡亲的爱戴与感激,对山水草木的观察与体验,构成了其散文写作的主要内容。他的散文,源自作者对家乡的血缘亲情和浓浓乡土情结,寄托着作者的母性依恋,是“赤子”一样由衷的吟唱。

无论是《没有终点的收割》里的我,《最遥远的是死亡》里的李家老两口,还是《最幸运的羊》,《麦子的一生》,他都在不动声色的叙述和貌似欢快里,埋藏着对生活期盼和某种不言而喻的酸楚与无奈。“现在想起那些年收割的事,我不能自已。收割年年依旧,可我仅有的几年收割历史,始终没有到达过终点”,一件平常琐碎的收割事,在他的笔下,也会阐发出一些道理(《没有终点的收割》)。“麦子虽然回家了,可麦子的一生还远远没完。一边碾场一边做地里的活,犁地,平地,打埂儿,修渠,浇冬水等等,仿佛有永远也干不完的活儿。如果没有这些活,麦子的一生也就无从谈起。人们常说,一年的庄稼两年种,这是真的”(《麦子的一生》)。我们的生长之地,原来就贫苦多于富饶,艰辛多于甘甜,忧愁多于欢乐,《诗经》里有“十月纳禾稼”,他对这些“禾稼”的流连,则因含蕴着爱意厚意而显示出别样的诗情。

作为写乡土作品的作家,他并没有把建立在乡土经验之上的叙事,全变成田园牧歌式的美化。《向驴忏悔》里,作者用自嘲的方式写一次耕地过程,写自己和驴的一次较量,“现在想来,我真是个破坏分子,破坏了人的路,也破坏了驴的路。更对不起那头驴,毕竟为我们家付出了太多,劳累了好长时间归心似箭的心情,我作为人应该理解。现在它一定死了,在此向它表示我深深的忏悔和哀悼”,读来让人既让人忍俊不禁,又觉得寓意深刻。此文颇有刘亮程散文的笔法,幽默诙谐的笔触,浓厚的生活气息,乡土气扑闪扑闪而来。

刘静才关于土地与庄稼的朴素文字,大多数是从他个人的乡土经验中,舒舒服服生长出来的,就像秋天里地里的洋芋茎叶,沿着土堎,借了秋露和秋阳,自在蓬勃地伸展一样。围绕着民俗风情,他在观念上把根深深地扎进乡土,把情深深地埋在乡土,把笔深深地注入乡土,有拓展和突破,也有时空上的宏观把握和雕琢。在乡土田野里冲刺着、呐喊着,继续扛着秃笔,荷犁牵牛,走进清脆乡音缠绕的故土,勾画着一幅幅民俗风情的图卷。

【写意画】

诚然,他的文字,属于小品文,短小轻灵,千字左右,大多是“豆腐块”,然而吃起来,也如“豆腐青菜”一般爽口爽心。除了乡情俗情,他还会用孝心爱心、耐心真心的纸笔,画出一个个人物生命的轨迹和心灵飞翔的真实记录,表达对平凡生活的热烈歌唱,对真善美的执着追求。

在《一袋花土》里,他说“父母对儿女许一个心愿,他们总是努力的去实现;儿女为父母许一百个心愿,可能会变成一百个谎言”;在《难忘的谎言》里,他又说,“当时听了母亲的话,我并没感到什么,可时隔二十多年,现在想起好想流泪……让我明白了母亲对儿女的那一句‘谎言’才是真正的谎言啊”;《一只新鞋》中,他还说“原来,母亲也一直在挂念着那只新鞋,天天都去看看,终于在渠水弱下去的地方找到了它”;质朴、宽厚的他,写出的文字充满着感恩、忧思,弥散着孝敬愧疚和对父母的热爱。《房与家》中,写了自己买了新房,搬了新家,“搬家结束我们一家在新房里吃了顿饭,父亲吃得很高兴,母亲也吃得很高兴,但他们的眼睛总是红红的。吃完饭父母要回去,我们使劲挽留,想让父母在这儿住一夜,可父母执意不肯”,读之让人心头一热,散淡的文字,不枝不蔓,笔端静静地流淌一种至真至纯至美的亲情孝义,这样的文字更能够击中了读者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可以说,在这个孝心缺失的时代,这些文字,都散发着这个世上已经稀缺的赤金般的光泽。

【山水画】

纵观他的散文,一曰“真切”。他的文字中,能够还原乡村风景,流连乡里人生,寄情乡土乡风,充分表现出了一位作者的认真与细腻。通过一篇篇娓娓道来的文字为读者讲述着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故事。作者以朴实、简约的文字记录着乡村城市的寻常琐事,其叙述的对象几乎是零散甚至琐碎的。但正是这看似琐碎的叙述,经作者精心的编织与缝合,为读者展示着一幅幅理趣横生的图景,《麦子的一生》有点像国画那样散点透视的构图,似乎在漫不经心之间交代了乡村人对麦子的热爱和最后的结局,以麦子之口,交代了很多关于庄稼,关于做人的道理,尤其是结尾,父亲的一段话,把文章的主题推向一个高度。

一曰“鲜活”。他对事物进行描摹与刻画的时候,会使其达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地步。如果说“真切”仅仅是事物真实状态的还原,那么“鲜活”则是融注写作者个人情感体验所传达出的一种新鲜与生动的阅读滋味。没有“鲜活”,“真切”只是简单的状态扫描;有了“鲜活”,山川景物、风土人情一下子活泛起来,仿佛有了生命力。如《对面的琴声》中的弹琴姑娘,《多余的房子》中的个人烦恼,《真正的烦恼说不出口》中的乖巧女儿,无论从话语方式,材料选择,入文的内容都是从生活中信手沾来的片段,但每篇都是碎事琐事后的豁然开朗,字里行间里透露出一种对生活的通透感悟和对人生的本真思索。

他的文字,从容,淡定,有着孩童般的纯真,干净利落,让人觉得轻松、敞亮。文笔清新自然,平白口语化,既没有叱咤风云的高调呼号,亦没有锋芒毕露的犀利言说,如《多余的房子》中说起烦恼,“说真心话我距那样大的福分太遥远,这辈子是不可能的,就是给我那么多房子,光管理,难免把我活活的愁死”,朴素的、地域性明显的语言,或语重心长或娓娓道来,类似于拉家常的喃喃细语,平缓、平和、平静,耐人寻味。

总之,这个自觉勤奋的人,用画家的眼光来观察,用作画的笔法来写散文。有的浓墨描绘,有的简笔描画,把握文字能力较强,能“澄怀观道”,比较细腻刻画对象。他写的这些芸芸众生,也像作画一样,着笔于写意,抓着发光的一点或与众不同的一面,寥寥数言,便将一个人一件事写得活灵活现。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始终以一种达观、平和的心境,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属于自己的日子,用饱蘸感情的文笔,工笔描绘一幅幅乡村生活的厚重画面。

“生活所到之处,思想扑面而来”,倘若能更多地融入一些忧患意识,警醒意识,让读者在享受审美愉悦的同时多一点反思和自省,那么无疑,他的散文将会更加深刻。我们期待他以更多具有独到视角和力量感的文字,以更有思想内蕴的文字去表达人生和生命,走向渐次铺展的灵魂之路,从生活的本真去状写,去理解,去参悟和解读,必然会写出更震撼人心、关怀众生人间情愫的优秀篇章。

2014年1月20日星期一于养素斋

共 1 5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深入作品骨髓的赏析。文字来源于生活,反映生活,却又高于生活,这便是文字的独特魅力与作用。刘静才笔下的乡情、人情、亲情、俗情皆立足于现实生活,透过细致的观察,敏锐地捕捉身边的点点滴滴,即便是寻常琐碎的事例,也能找到与众不同的切入点与表达方式。平和的基调,朴素的语言,风趣的文笔,使得他的作品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而不失幽默诙谐,读来倍感亲切。作者除了解读出刘静才作品的特色与魅力之外,也真诚地指出了思想深度不足这一缺陷,显现了作者客观理性的思考方式,以及对文字虔诚的态度与独有的理解能力,难能可贵。可品可鉴的文字,推荐阅读。【编辑:喜有此李】

1 楼 文友: 2014-0 -08 16:52:14 恰如其分的例证,使得文章的解读更具力度。这不仅是赏析,也是值得从中汲取写作技巧的作品。肇庆治疗白癜风方法广州治疗男科费用聊城癫痫病医院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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